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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中秋連假,不知為何忽然想爬百岳。

裝備還沒有賣到帳棚,於是想挑個單攻的來爬,第一座就挑了登山口在大禹嶺的畢祿山。

畢祿是百岳裡的八瘦之一,都是瘦嶺地形。

爬畢祿得先走8.2公里的林道,再走半小時到登山口,開始2.2K上升800M的高度。

我覺得,看數字都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事情,爬過才知。

短短2.2K上升800真的很要命,容後再稟。

 

下一座要單攻的是玉山。

 

單攻的意思是,不過夜,一天就把他爬完。

 

前一天,先悠悠哉哉的在家整裝,緩緩的開車上大禹嶺,一路這裡逛逛那裡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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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先去仁愛國小,水庫有水了,看來最近雨下很多。

接著上到昆陽。

路上實在不想在清境多做停留,人多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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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東從昆陽看過去超美。

(這裡真的是昆陽嗎?雖然我時常來,但實在忘記他叫什麼。)

路上一邊開車,一邊細數我今年上了(或經過)武嶺幾次,大概有七次了吧。

搞的合歡系列好像我家後院一樣,開個車咻一下就到。

 

我一邊嚷嚷著要先爬個合歡主當熱身,吳小冠同學當然是不同意。

 

於是經過武嶺,我們都決定不停,然後就到合歡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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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11.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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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是我們要爬的畢祿山,完全沒有對好焦!!

越來越懂這附近的山嶺,也就越來越愛看這種登山路徑圖,一邊看一邊幻想下次爬哪裡加哪裡。

 

『下次體力不好的時候,我們再來爬合歡系列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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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風口,再下來看登山圖。

這張照樣莫名其妙的沒照出畢祿山XDD

不過上面有一座名字很酷的山,我應該會為了名字去爬一次,叫做武什麼什麼的。

喔是武法奈尾。

 

玩一玩,下午四點多,到了我們住在大禹嶺的民宿。

要找到能帶狗的民宿很難,還是努力存錢買帳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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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鐵皮屋工寮,一個晚上一人只要250,而且當天我們包棟。

難過的是這家主人有一大片高麗菜園,嚴重破壞水土保持。

更難過的是,要是不種高麗菜,到底該做什麼呢?

 

傍晚我就在外面的桌子,繼續看我忍耐很久的飢餓遊戲3,自由幻夢。

但第三集小小讓我失望了,最後多半著重在權力方面,但我比較想看內心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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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兩狗的房間,住在這裡的還有顧菜園的勞工,

完全不用見到老闆,老闆只需要電話聲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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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用材燒,但我沒洗澡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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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月亮,吃吃晚餐,就要去睡了。

這時才八點,我一整個睡不著,可是明天要四點起。

於是我吵吵鬧鬧翻翻滾滾,最後吞了1/4安眠藥讓我迅速睡去。

有人說安眠藥與耳塞是爬山最重要的好朋友,因為你睡不好就沒體力,真的非常同意。

 

四點起床,弄早餐,整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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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820林道入口出發。

為何要這麼早呢?因為這是座少說也得爬11小時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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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線圖上面估的非常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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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破曉,林道開始透入光線,背著大約7公斤,踢林道的感覺,隨著光線覺得能量百倍。

這裡面以前可通車,因此會有廢棄的交通號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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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狗非常累,狼狗基本上是隻暴衝狗,去玩就要玩到開心才要回來,

我只好牽著她,一路被她狂扯狂拉,弄得速度大減,時時還得叫喚巴特回來。

其實林道沒有好走,一直上切下切,巴特站的地方就是我們走的路。

 

天剛亮,林間有許多動物過夜遺留下的氣味,狼狗會在似乎被什麼睡過的地上狂抓猛聞,

可惜我是要爬山,不是要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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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踢林道,前面是大崩壁,不過這種地方多的是。

一樣派出巴特當比例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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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機車,有人說走到這裡大概1/3,

但我實際的感覺是,走到這裡大概一半或2/3,因為我走到這裡已經八點了。

一小時走約兩公里多吧,加上後面一下下就到盡頭了,所以我猜這裡其實過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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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走林道,很涼又很美,雖然高度高,但是不太會喘。

就這樣走走走。

很漫長,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走的完,不停的下切溪流,再上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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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有懼高症,兩隻都不敢走這種空格木梯,

只好連抱帶爬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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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景很清晰,我們今天展望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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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盡頭的工寮,再走半小時,應該就會到營地與登山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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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派出巴特顯示走的路徑與比例尺,第三張回家後看照片一整個就覺得自己很威猛。

幾乎每下一個河谷,就要爬一段這種上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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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終於!

不敢看時間,怕走了太久。

在這裡換裝,只帶攻頂用的東西,我換背小背包,吳小冠從小背包改成空手。

從7公斤一下換成約3公斤,輕鬆超級多。

 

開始上攀。

先過一條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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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面前的路,整整上攀的三個小時左右,都是這種路。

漫無止盡,不停上上上,喘,要用盡力氣吸氣,用盡力氣吐乾肺中的氣,

盡量獲取氧氣。

 

每爬一段,就要停下來喊個幾句。

這樣的坡,爬個一小時還好,連爬三小時,真的很磨人。

重點是海拔高,沒空氣。

大約上爬一個半小時後,我抬頭,山頂還在很高很高很高的頂端。

這時就有絕望的感覺了。

 

爬畢祿就是這樣,一直上,沒別的,就是上。

遠方的山景極美,抬頭永遠看到高高的山頂,喘氣,喝水,繼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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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萊跟合歡群峰都美到不行,而我逐漸跟他們一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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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崩壁,這次狗真的上不來了。

狼狗明明快到了,我一直覺得她可以,可是她怕高,所以放棄了。

於是把她綁在下面,跟巴特一起,還有登山杖。

說到登山杖,吳小冠拿一把很適合她,真的很好用的登山杖。

而我帶著獵人學校時,獵人削了一根充滿彈性與韌性的樹枝給我當登山杖,真的好用。

 

然後我們繼續前往,狗開始在下面嚎哭,是『凹屋~~~~』那種,整個山都是迴響。

彷彿我們要棄他們於不顧,自己先逃跑出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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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山頂居然還在那。

超絕望的XDDD

我的鞋在最一開始時,就不小心掉進溪裡而全濕,因此我一路帶著濕鞋濕襪走全程。

 

飛狼的登山褲好好穿,可是很薄,因此我被咬人貓咬了兩下,超痛。

狗更慘,巴特腳底朝下踩到咬人貓,柔嫩的腳底痛的不行,跛腳了一陣子。

 

當初不小心看到他在出清特價,一方面是便宜,一方面是飛狼的東西都有個狼腳印,我超愛那個腳印。

最後是,他們家的東西都是台灣製,雖然登山用品高檔的東西都是國外製的,

但在便宜的價錢下,還是支持台灣製。

 

最後出了巨大神木區,這裡每一棵都高聳入天,但到這時根本沒精力拍照了。

接著到了箭竹區。

我超愛這區,因為,山頂快到了,沒有任何遮蔽物,路超超小大概只有肩膀寬,

最開心的是,旁邊就是三千多公尺的深崖。

只要一步沒踏穩,就會掉入深崖中,

但是站在路徑上,對面就是各座高山,上頭沒有遮蔽物,有種俯瞰大地的感覺。

可惜沒什麼照片,因為相機在吳小冠手中。

 

這種地方對懼高症的人,完全是種痛苦的折磨,因為一整個就覺得要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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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連最後的箭竹,也是不停上攀。

我連哄帶騙,威脅利誘,連拉帶拖,才把超懼高的伙伴弄上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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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羊頭山的牌子,就是鋸齒連峰的縱走,等等給你們看有多可怕。

我背後的路,就通往畢祿山頭。

這一整系列的照片,我都沒有任何好臉色,因為有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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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山頭,就是畢祿山頭。

從這裡走去,會走在一條窄小的路,兩旁什麼都沒有,都是三千公尺的山谷,由於我們今天展望極好,一朵雲都沒有,驚悚尺度高到破表。

我是指有懼高症的人。

 

站在那裡,心情真的極好,寬闊,爬山應該很大部分是為了這一刻的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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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太陽很大又很亮,可以看到奇萊。

我的臉居然被曬傷,拿著身邊的牌子拍照,可是拿錯張,

我沒有縱走,我應該要拿單攻那張。

登頂大約是12:30,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連續爬了七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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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看看鋸齒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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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爬很高了耶!居然還要再上再下再上再下。

 

接著就是強力下山。

剛剛上山有多陡,下山就有多難,一堆拉繩子的地方,我的膝蓋的不爽度大破表。

回到大崩壁接狗,巴特哭的一整個失而復得,也不管自己多巨大,跳上我的懷抱害我狠狠的下巴被撞一下,咬到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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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營地,下午三點,跟我估的一樣,我猜大約要七點,才能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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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累趴了,飯還得送到他面前,大家飽餐一頓。

又得開始走820出去。

 

走到一半,下起大雨,轟隆打雷。

最怕打雷的狼狗開始死賴著不走,又抱又拖又拉的,好不容易等到雨停。

下雨的山也極美,濃霧包圍,山若隱若現。

接著,太陽開始下山,晚霞出現。

 

最後,迎接我們是天黑的林道。

太陽下山後,氣溫迅速下降。

我們只帶一個頭燈,在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林中,尋覓道路。

帶狗這時候就對了,有的林道隱沒在芒草之中,狗都能一一找出來。

巴特在前面帶路,果然是適合當導盲犬的拉不拉多,

他走一小段,會回頭確認我們有沒有跟上,告訴我們路在哪,

四處嗅嗅是否有危險,無論是下切河谷,上繞岩石,或是早已找不到路的路,都帶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

黑暗中頭燈照過去,只見他發亮的綠眼睛,

一副我們為什麼半夜還要在這裡走路的表情,歸心似箭的帶著我們回家。

而根本就是一隻狼的狼狗,只要找到好位置,就會挖個土做個窩,覺得可以在這裡睡下過夜了,

一點都沒有想要帶我們回家的意思XD

 

路上當然還是滑了幾次,還有被狼狗扯著跑,撲倒了一次。

 

但終於終於,在七點走到了林道口。

長達14小時的登山之旅終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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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舊的登山鞋壞了,前一天我新買了一雙,防水(真的很防),硬底,不過,我要把他賣掉了。

只穿一次,(就是這次)九成新,原價4290,賣3000就好。

 

因為,我還是習慣超重裝的那種鞋底,就是很重,很硬超級硬,很厚的底那種登山鞋。

這種輕量登山鞋,對我這種瘋狂行行程,一點都不夠,底還是太薄。

(這已經是很硬的鞋底了,但我還是走的嫌他薄。)

那天在買時,因為超重裝鞋沒有我的尺寸了,因而買了這雙,

現在是萬般的後悔阿阿阿阿,快來人把他買走,三千超划算。

 

很冷的回到車上,狂開暖氣,衣褲一下子就乾了,

(快乾排汗果然有差)

吃了很難吃的霧社肉燥飯,晚上十點半回到台中的家。

最累的不是爬山,而是爬完山還要開三個小時的車。

巴特一上車就睡到打呼,兩隻狗都站不太住了。

 

一邊開車一邊順便撿了中秋節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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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次要墮落一點的行程,只要爬合歡北+西就好!』

我一邊喝咖啡為了開車,一邊說。

『不像你會說的話,何況一口氣爬合歡北+西也沒有很墮落!』吳小冠說。

 

對於單攻玉山現在超有信心,準備把我的每天運動再往上加,現在覺得跑5000M不夠。

(我本來是跑5000M)

讓我好好安排一下XDDD。

 

國慶日到底要不要去走嘉明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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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了荒野的解說員課程,幾個月內由於工作的時間,只有出席一些些些課程。

因此,錯過了許多與大師相會的機會。

但少少的幾次,就見到了許多各具特色的大師。

 

那天的課程,一位講師問到,大家心目中的解說員的樣貌。

我說,我心目中的解說員,就像是原住民的獵人,印地安的長老一般。

他們或許不太有一般人想像的學識,但是他們懂得叫做自然的一切。

可以聽風的聲音,看雲的流動,觸摸樹幹的溫度,

和一切和平共處,互相尊重而生。

他們知道每一株植物的用途,或許不知道名字。

他們認識每一隻在林間穿梭的鹿,在樹梢停留的飛鳥,藏匿葉間的昆蟲。

他們可以在山間奔跑,輕巧宛若羚羊,可以在溪流中游動,悠游宛若魚兒。

他們健壯矯捷(!?),溫柔和藹,強悍挺拔。

 

或許,最重要的,是你和自然的一切。

當這一切和吃飯喝水睡覺一樣,再自然也不過。

你帶著人們,走向你發自內心珍惜相愛的自然當中,於是渲染了一切。

那就是比起言語真誠的解說。

 

於是,我們應該強健體魄,住進山中,自給自足,回到最原始的生活。

傾聽自然的聲音,並且代替他表達,就能成為一位優秀的解說員。

 

這也太難了吧!

 

題外話,其實我非常不愛在眾人面前說話,

就連帶小孩,我也是說的少,做的多。

因為我想,言語才是最後使用瞭解一切的工具。

在語言之前,有太多可以表達,可以體會,可以感覺。

 

不需要解說,或許,就是最好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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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算一算,人生上去合歡山的經歷還真不少,彷彿合歡山就是家裡的後花園,動不動就上去個一兩次。

今年才過一半,我就走了兩次的橫貫花蓮到台中,並且大約上了六次左右的合歡山。

可是,都沒有這一次來得深刻。

 

坐車上合歡山的路上,就停下來看了工程,沿途學長講解溪流地形,一些以往的疑問都獲得了解答。

經過霧社,第一次下來看萬大水庫,群山環繞,真的可以想像叫做碧潭的時光,

現在的乾枯,難以相信這是好幾天前大雨的情形。

溫熱的米漿,早知道就不吃早餐了,如此豐盛搭配氣勢風景的開場,讓睡意全消。

 

開始往山上前行,氣溫逐漸下降,隨著高度爬升,肚子開始不會餓了。

每次上高山都不需要用餐了,可能這也是高山症的一種吧。

在梅峰繞著山邊走路,短短的公路走了好久,小花小草都長得很特別,

特別喜歡三角葉,長的對稱又像是被孩子用筆多畫了個圖形,精巧又細緻。

虎杖的名字太帥氣了,害我又多確認了好幾次,不知不覺就把它的名字記住了。

(奇怪,是在這裡看到的嗎?還是在柺杖那裡看到的XD)

在鴛峰聽著國光石化的故事,帶著細雨飄落,思考何謂正義,犧牲少數人的權益就是正義嗎?

所以多數決的合理性,似乎就在這裡延伸。

 

武嶺真的是冷的半死的地方,被寒風吹頭吹臉吹身體,很想一邊跳一邊聽著故事。

想像當年日軍與原住民的互動,看著霧茫茫的前方彷彿看見一座又一座大山。

走了一條松林小徑,經過這裡無數次,想的通常只是,恩,油應該夠開下山不用加油吧。

踏在濕濕的步道上,一步一步就踏上了厚厚的過去,光線從縫隙中透入,有種古木參天的感覺。

抱樹體驗,發現我是五感很鈍覺的人,當蒙上眼睛,可以完全放心的跟著帶領的人走,好像就算一腳踏空,也能安詳的掉入山谷。

抱住樹的剎那,有一種感覺從樹面滔滔不絕的灌進心裡與頭腦裡,清新又涼爽,空白了整個思緒,好像都要成為樹了。

過了一會,就在樹上睡著了,差點掉下來,手不停滑下來。

回到大家身邊坐下,直到拿開頭巾,才發現距離我一個手掌處,有一棵大樹,但坐下時完全沒感覺,

我一定很容易在黑暗中被暗殺,因為都無法感受到別的氣息,不是當殺手的料。

 

在巨大的花海中,(咦,我忘記名字了,反正應該有一個黃。)

有種不協調的感覺,一路上的小白花小紫花小葉子等等等,忽然出現了大巨人,有種錯亂了時空的感覺。

被花滅頂的感覺很不賴,身邊都是花,不過我沒有相機,只好通通收在腦袋裡。

迅速的又要吃晚餐了,感覺一整天都在吃,冷天吃熱飯真好。

 

夜間的摸黑真的讓人非常興奮,平時要這麼黑都沒有,

星星一顆顆出來了,走在只有自己的路上,身邊出現超多小白點,一度以為眼睛壞掉,很想問問大家眼中的純黑都是這樣嗎?

還有許多透明的空氣漂浮,導致腳踩下去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實,不過就這樣走完了。

看到樹間微微透出的黑黑天空,就覺得快要在黑暗中融為一體了。

要不是我幾乎每晚都在空無一人旁邊滿是墳墓的地方獨自遛狗,可能也會覺得黑暗是吞噬人心的地方吧。

 

一大早就起床晨觀的感覺很好,每天都早睡早起,儘管睡眠實在很不足,還是覺得充滿了能量。

小奇萊真是美極了,既有森林感,又有高山感,還有迷濛感,一次獲得多種感覺。

在高山的箭竹林中吹風,看著奇萊主逐漸被掩蓋,還有奔騰的瀑布從山上落下。

最後許了願,道了謝,離開這座山頭。

 

只有靜靜的,慢慢的,緩緩的接觸自然,才能真的很靠近。

我深深的接觸了合歡山,走了一趟不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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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現在下山後,都會一直蹲著研究小花小草,把花瓣葉子看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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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登山鞋,走到一半,有人問我『妳的鞋怎麼了?』

我看看腳下『裂了。』

但我在等待他,到鞋底和鞋子完全分離,才換成另一雙登山鞋。

於是泥水滲入鞋底,在一跑一跳之間。

 

膝蓋裝回去了,跑跳無大礙,但膝蓋周邊會隨著站了一整天而逐漸酸麻。

我緩緩的將用了26年多的這身骨架,一一裝回。

肩膀好了,腳踝好了,膝蓋差不多了,下一個是脖子。

 

在合歡山上,又待了一個週末。

 

開車回家,看醫生,睡覺,出門。

 

喔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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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熱。

 

但其實我沒有太覺得,無論是很熱或很冷,都是我喜愛的天氣。

 

只是事情糊糊雜雜的拖泥帶水,就有夏天的味道了。

 

其實每件事情都在軌道上,記錄無論是個人的或是公開的,都一篇一篇寫個沒完,就像打卡賽時間到了就得完成一份。

該探的路該做的準備該上的課該爬的山都一直在軌道上進行著。

通常這樣演個兩個月,我就演不下去了XDDD

 

如果不一直脫序的演出,好像就無法爽朗的說著我還想做八拉八拉八拉等等等。

 

喔,可是太窮了。

於是乖乖的假裝路上一切商店都不存在,沒有7-11沒有早餐店沒有飲料店。

更不可以隨便進去體育用品登山用品。

因此我應該是北極熊的好朋友,節能減炭到不行。

 

 

但是生活很棒。

有開心的時刻,有專注的時刻,有唯一的時刻,有放心去飛的時刻。

馬上就往下個禮拜邁進!

爬山跟空間課都要滿招,五月六月都要賺大錢!!!誠心許願。

 

--

 

 

作詞:姚若龍 作曲:鄭楠
每個人都缺乏什麼
我們才會瞬間就不快樂
單純很難 包袱很多
已經很勇敢 還是難過

許多事情都有選擇
只是往往事後我才懂得
情緒很煩 說話很衝
人和人的溝通 有時候沒有用

或許只有妳 懂得我
所以妳沒逃脫
一邊在淚流 一邊緊抱我
小聲地說 多麼愛我

只有妳 懂得我
就像被困住的野獸
在摩天大樓 渴求 自由

一路嗅著追著美夢
爬上屋頂意外跌得好重
不覺得痛 是覺得空
城市的幻影 有千百種

就算愛也會變冷的
可是現在抱的妳是暖的
我不曉得 我不捨得
為將來的難測 就放棄這一刻

或許只有妳 懂得我
所以妳沒逃脫
一邊在淚流 一邊緊抱我
小聲地說 多麼愛我

只有妳 懂得我
就像被困住的野獸
在摩天大樓 渴求 自由

或許只有妳 懂得我
所以妳沒逃脫
一邊在淚流 一邊緊抱我
小聲地說 多麼愛我

只有妳 懂得我
就像被困住的野獸
在摩天大樓 渴求 自由

在摩天大樓 渴求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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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跟被懂得,都是難忘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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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小孩從星期三的攀岩場回來,手上破了一大塊皮,起了水泡,晚上拿起飯匙居然握不住而掉落。

前個禮拜去了阿朗壹,阿朗壹回來的星期三爬了三汀山,週日又去了鳶嘴稍來。

直到這個禮拜三攀完岩,才算結束了一整串很嗨的體能日來到假日。

 

手邊堆積的事情一件兩件三件,總在寫上本子後被打勾表示完成,接著又會有新寫的。

寫寫勾勾,永遠有事情在心上,卻也永遠有完成了些什麼。

 

手腳的酸痛,腦中的糾結思考,都提醒著還活著。

 

而生活就這麼淡淡輕輕的過去。

一個禮拜又一個禮拜,夏天已經迫不及待,春天的花在高山仍尚未凋謝。

出外的挑戰冒險,回到家中的停靠休憩。

 

偷到一個假日,在接近傍晚時,在海線邊緣開著車。

吃了紫雲巖前的超級好吃香Q粉圓,接著路過一個莫名的地方,看見一群人大排長龍幾乎到了馬路上。

一下車發現是一個簡陋的店面,沒有任何桌子,有一些些小椅凳,放在浴室裡那種。

很老的阿公,蹲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個油鍋,也在地上。

油鍋旁接著瓦斯,醬油碗叉全都在地上。

無論是西裝筆挺的,洋裝高跟的,全都蹲坐在店前的騎樓,吃肉圓。

 

排隊的人一買就是十幾顆。數量有限在我面前眼睜睜賣完。

 

是有多好吃!!!下次一定要吃到。

 

生活也太驚喜了,不小心就在飛狼買了運動墨鏡,下禮拜打算去敗無線電。

買到荒野限定的BUFF頭巾,差點失手買下衣服,心裡叨唸著北臉的登山鞋,才能夠過所有店家而不入。

 

假日如果不從事體能性的活動,就會花錢了嘛,我說。

還是爬山的好。

 

 

不想去海了,開到追分,再沿華山路回家。

 

假日的晚上,特別適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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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跟到阿朗壹了。

 

年前就一直計畫著一探究竟,好不容易硬是卡出兩天一夜的假日,前一天晚上先把狗送回竹山,隔天一早開車前往美術館。

接著開始漫長的坐車。

窩在後面的座位,車子搖搖晃晃,一邊跟著昏昏沈沈的不停睡去,好像要把之前的睡眠全都填補一樣。

每個點跟著下車,再上車。

 

車子開進一條邊緣一望無際,只有海洋的道路。

前一個禮拜我才開過這條路,還記得那種豁然被打開的感覺,好像跟著公路一直開,就可以開進海裡,來到世界的盡頭。

再次見到這條公路,恍恍的看了兩眼,又舒服的睡著。

 

下車,來到一座以前是軍事基地的山,山土土黃黃的,顯見風沙很大。

植物用力的在這裡扎根生長,盤繞的是毅力與堅韌。

轉一轉,我們往山上走,經過的壕溝,樹叢,踏在既沙且硬實的地面,踏滿了歲月的堆積。

 

一抬頭,只見四周環繞大海。

 

儘管今年一路從北台灣看海看到東台灣的我,還是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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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機不夠廣,無法照出三面環海,何況我也沒帶相機,相機睡在都蘭的大海中,不知道會不會漂流到屏東的岸上,讓我撿到。

風揚起沙塵,捲過頭髮,四周聲音漸遠,只剩下海天。

『這裡可以看到很美的夕陽喔!』老師一邊說著這是私房景點,我一邊想起那個開車從嘉義奔馳到台南的傍晚,想要趕著六點十五的夕陽,來到黃金海岸卻已然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衝進海裡,被浪打的一身濕。

然後明白追求只是一種自我滿足。

 

是不是追逐的美好,終究會在心中,留下一個遺憾。

或是轉個彎,用另一種形式呈現。

 

於是儘管不是傍晚,我仍然看著眼前,似乎有一片緋紅,伴隨著橘橘熱熱的太陽緩緩落下。

 

每個遺憾都會被填補,那就是生命的意外與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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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我們來到恆春古城。

其實我一直沒有來過台灣的最南,無論是任何熱門景點,充其量只去過高雄,連墾丁的邊都似乎沒沾過。

城裡,城上,城外。

天氣很熱,陽光很曬,卻照出一段歷史的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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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文歷史的故事,我總是不可自拔的沈溺,好像就能夠跟腳下的土地接軌,負責現在這一段時間的我們,一邊回頭珍惜著過去,又仰面看著未來。

牆,磚,廟,腳印,足跡。

在地的老師,絮絮的說著當地的國小,以及許多人的感動小故事,就像介紹自己一般,驕傲的擺在我們面前。

這或許,比任何西裝筆挺金碧輝煌的高級宴會,還要高貴。

 

盡力的,為當地盡一份心力。

看見每個在台灣角落默默努力的人們,捍衛著他們所相信的,愛護且珍惜的對待著土地與歷史。

就能夠一轉頭,繼續努力下去。

 

傍晚,在住宿的廟前,有著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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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羲大帝的祝福下,落日。

 

夜間,我們在一個滿地細碎的沙中下車。

白白細細,宛如每個夢境破碎後,飄落一地的吹撫。

 

月亮又大又圓亮的在頭頂上空,不開燈也明亮。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們踏過草原,忽然一右轉,看見了一片海。

 

銀白的月光在海面漂漂盪盪,和波光堆疊交錯,天空與海,好像聽見人魚的歌唱,我們闖入了他們的國度。

於是在一整片有時草高到小腿肚的大草原中,用極快的步伐穿梭,

尋找野兔與梅花鹿,總能遠遠的看見兩個眼睛的小綠點,炯炯的像是打過招呼,然後掉頭往森林的深處離去。

 

嘿,原來世界盡頭,不是一片荒蕪。

 

第二天,出發前往阿朗壹古道。

柏油路滾燙著,我們走到公路的盡頭,望進一片汪洋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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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踏著滑動的圓石,炙熱的溫度從石頭往上蒸散,海很近,在眼前,心裡,不斷拍打著前進後退,帶著嘩嘩的聲響,往回憶裡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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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一條坡,一回頭,海就在腳底下。

海岸線彎曲畫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往視線的終點深入。

 

這樣的美好,就要隨著公路的入侵,充斥著各式的攤販,酒瓶,大大小小的觀光客,海岸築起自以為做觀光的醜陋提防,陽傘下面是時尚的座椅,人工的夜間照明,閃爍的要以為錯身在酒店。那就是政府以為的保護,以為的保留,以為的自然。

看著家附近的山頭,一個個被蓋上水泥步道與圍籬,號稱花大錢保護歷史與自然,於是從此不再自然。

不,不要你們出錢,謝謝好意,原原本本的就好,那才是我們要的自然,可以嗎?

 

綠的海白的浪藍的深處。

 

時光的泥土,讓生命長出厚度。

用力的,用昨天把今天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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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什麼山路,倒是有很長的海岸,不停在石頭間滾動,徹徹底底的感受陽光的熱度。

豐富的將感覺埋進記憶的深處。

 

走完時,有點不敢相信,因為總是聽說很難走很累很長。

奇怪為何爬個來回六公里的高山就累的半死,這才明白平路跟山路還是有差異的。

 

在海巡處吃掉本來要當午餐的麵包,路上遇到一個外國人,穿著旭海之日的衣服,非常之喜愛。

一問之下才知道在前面的潘朵拉咖啡店賣,多走了兩三公里的路去把衣服買到。

回台中才知道這是一間大名鼎鼎的咖啡店。熱情的女老闆說『早上跟旅客說今天老鷹飛得低,所以下午會下雨。』

是阿,果然下了一場大雨。

本來就很少撐傘跟穿雨衣,時常淋的一身濕的我,(是弄得一身髒吧),在烈日下被清涼的雨澆灌,從心底都清新了。

 

最後,就在老師隨著遊覽車一路介紹歷史結束了。

牡丹社事件,車程,滿州,跟著遊覽車,擠滿的回到台中。

 

在美術館周圍找了三圈,差點報失才找到我的車子,開回竹山帶狗又開回台中。

太拼命了,接著就感冒了一週又一週,還爬了鳶嘴稍來,每週都要爬山,爬山真是太誘人了。

不,應該是,自然太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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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好痛。

 

我抱著肩膀,斜靠著坐在寬大的床邊,房間非常明亮,我只覺得不斷的下沉。

 

從南臺灣飄飄泊泊的回來,腳步虛浮的差點沒踏在現實的土地上。

激情過後的現實感總是拼命湧上,逃無可逃的與一切撞個正著。

 

生命,很重。

 

還好總是可以躲在漆黑的屋子裡,點起一根蠟燭讓滿室飄散香氣。

然後一片靜默的準備睡去,等到日光透入房間車聲遍布。

才睜開眼睛宛若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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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千樹的櫃檯,大口吸著氣。

 

一堆事情,一直侵門踏戶而來。

 

或許是我太相信人,始終無法知道到底是我曾經認識的善良單純為人著想的人,或是現在不顧一切毫不在乎別人感受的人才是真的。

 

不只你,還有你,還有你你你。

 

於是我深深呼吸,然後明白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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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整個下午的自然名,到了家教家繼續吵鬧大家幫我一起想。

角鯨總覺得太過蠻氣,最後得到了雀鷹。

 

霎那間非常喜樂,就像被找到了生命的本質一般往下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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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人生第一場,長大後自己參加別人的婚禮。

 

(對不起大姊沒去你的QQ)

 

剛到婚禮現場,我們忙著跑去新娘室找新娘玩,一切都很如常,EGG嘻嘻哈哈,還是平常的EGG。

新郎在樓下慌慌張張,也還是平常的新郎。

一邊笑說是人形立牌,一邊沾喜氣的我們,上上下下好幾次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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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等到肚子餓的要翻桌了,酒都喝了一半,終於終於要開始了。

我們也已經玩了很久。

 

燈光暗下來,新郎熬夜趕工的影片開始播放。

然後我無可自拔的淚流滿面。

 

或許是我的哭點太低,但那真真誠誠的影片,和我一路認識的他們,牽著手的畫面。

每一幕都好甜。

太幸福,於是感動的落淚。

 

好險燈光很暗,我也穿的極不正式(我翻遍家中也找不到正式的衣服),我也沒化妝,因此才沒有涕淚縱橫的畫面。

 

接著,EGG的爸爸牽著EGG的手,緩緩走到新郎面前,將女兒交給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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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說『我會愛她一輩子。』(當然還有其他八拉八拉的)

 

一輩子,有多少人有機會,有勇氣,說一次這樣的話。

在那一剎那,就已經,成全了一輩子。

 

 

這些過程都太飆淚了,一邊喝著略帶澀味的紅酒,一邊用餐。

餐點非常非常好吃,尤其是超嗨的素食個人餐,雖然我沒吃過其他喜宴無從比較。

(菜色我放在相簿啦!臉書也會貼一下)

但是炸湯圓一整個大經典,吃完這桌的我們還吃別桌,滿肚子糯米漲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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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新娘換了衣服,又播放了極催淚影片,新郎新娘對著所有家人,一一說出心中的話。

這次幾乎大家都哭了,因為喝了很多酒,不知道眼淚是不是也很醉。

 

新郎新娘抱著手中的花,交到各自的父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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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G媽頻頻拭淚,擁抱。

 

 

以往都覺得,結婚,公證一下,蓋個章,有沒有不都沒差?

 

這一刻我才知道阿,原來,這不僅僅是一場婚禮。

有著兩人的滿滿心意,一切過程的準備構思。

現場的幾百人(?)的滿心祝福,家人在看著孩子一路長大,交託到另一個家庭的起點。

 

是一個終點,也是一個起點。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很美麗,所有的心意,所有的寄託,所有的情分,在空氣中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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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乾掉了一瓶紅酒。

然後知道,乾掉一瓶紅酒,不會醉,只會暈暈的,頭痛,亢奮。

以後要碼就多乾幾瓶,才能醉倒,不然就喝個半瓶,避免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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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倒了,原諒我懶得調正)

 

接著就去續攤了。

也沒去哪,就回到新人家中,看他們隨意的收拾東西,聊天,拍照,上網。

一點都沒有剛結完婚的感覺,新郎甚至出門去工作了。

我們玩鬧的夠了,又到對面的北臉(THE NORTH FACE)去,喵與蛋非常盡責的勸敗,我就歡天喜地的買了件外套。

沒辦法,誰叫蛋說出個門吃飯就會多了五千多的鞋,或是四千多的包包,害我覺得外套實在太划算。

 

第一天認識的喵也非常美麗,溫柔又有力量,真好: )

 

然後就拖著三大盒喜餅,很狼狽的去搭車,在十點多踏回東海的家。

一路上想著,畢業後遇見的你們,常常騎了個車就可以到靜宜找陳界良出來談話,有事沒事大家就會聚一下聊聊近況。

導致儘管現在連界良也去了台北,小猴子還留在台中,但覺得大家都好近。

 

謝謝你阿,最最美麗的新娘,體驗著你的喜悅,於是感到生命的力量與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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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冒著明天起不來爬山的痛苦,也得寫個記錄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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