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散落。繽紛。

星期三，是我最累的日子

每個星期三，我要足足從早上九點工作到晚上九點多，甚至要在七點多就得起床

可是，星期三，也是最舒服的日子

平時在課輔現場，我都有很多忙忙碌碌的事情要做

包括一拉開鐵門，滿地的垃圾需要打掃，昨天的鍋碗瓢盆得洗，然後洗米煮飯

點蚊香，整理櫃子，有時噴噴除蟲

接著開始尋找迷失拼命遊玩不回來寫作業的小孩

弄到差不多，被叫喚去教點數學，也就該吃飯了

星期三不一樣，星期三兩點就到了

還不用洗米，前一天我也會把碗盤洗的乾淨

有好多好多時間，可以陪伴孩子，講話，寫功課，閒聊，一起發呆

做一些好玩的事情

然後，在我一次次翻閱我們的照片時，會有一股暖流留過心中

這一切都太美麗，美麗到沈醉。

現在的每一天，都很享受，每天見到孩子，都有一股欣喜，都有一種珍惜

有一天我們必須分別，在那之前，讓我們一起用力燦爛，譜下最幸福的樂章，在河堤邊的村莊裡。

早上在預計的時間內，把行政事情飛也似的完成。有種很趕忙很飽的感覺。

接著下午抵達課輔現場，從開著的鐵門中，我看見小老師在掃地。

心裡就暗暗覺得不妙，小老師哪可能一來就掃地阿，如果小老師一來就掃地，那教室一定慘不忍睹。

進到教室裡，垃圾袋滲出腐爛的液體讓教室空間瀰漫臭味

廚房外面的桌子，被小孩用油漆塗的髒亂，地上還有一大灘未乾的油漆

我一邊看，一邊想著每次星期一來都要這樣，假日都會被瘋狂的變得髒亂

一邊走進廚房

很慘，星期五留班的小老師不顧我千叮嚀萬交代，水槽裡滿滿的是碗筷

放了三天的菜渣發出腐爛的味道，水槽上方佈滿果蠅類的飛蟲

還有莫名出現的木瓜絲，應該是星期六辦的婚禮用到的，堆滿水槽，一樣腐爛不已。

實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阿

打開水龍頭，水管是堵住的，我從上方挖出爛掉的木瓜絲，水開始往下流

然後，水管爆了，從中間段破開，開始噴水

我就知道，一定從下面堵住了，再把水管挖出來，一樣從水管下方挖出大量木瓜絲

很臭，地板又濕又髒，都是剛剛從水管內噴出流出的水

挖出來後，水管通了，我把水管塞回去，就比較不噴了

打開另一個水龍頭，另一根水管，也瞬間爆了

將水管底部挖出來，果然也塞滿一堆腐爛的食物，我徒手把這些東西擠出來，伴著水流

然後我蹲在一堆腐爛物，飛蟲，充滿蚊子，以及濕答答噴著水的地上

忽然一陣發呆

有點無力，不管平日我們怎麼想盡辦法維持，放個假，就要面對滿目瘡痍的空間

部落的大人辦婚禮，也一樣弄得活動中心髒亂，青少年甚至丟破了廚房的兩扇玻璃

如果連大人都這樣的對待這個空間，那我們又如何指望這些孩子能夠珍惜這裡。

水管破了，我很明白這裡沒有任何膠帶，電火布，或者是補的東西

而且水管塞了，又髒又噁，我卻不能不處理，不然一個小時後，小孩吃完飯要洗碗，不就噴的到處都是，淹的滿廚房更髒亂

而且，也不會有其他人來整理了。

所以，沒有不能，只有能。

把水管的髒污挖個乾淨，根本也不知道髒不髒了，腳浸在水裡，一邊找尋所能找到的清潔用品

掃刷，把水管塞回去，勉強能用不會大漏

把水槽清理乾淨，倒掉發爛的一切，洗碗盤，最後洗米

廚房回歸整潔。

想逃避都沒辦法逃避的，你只能面對，處理，於是就『能』了。

事情完結。

處理完畢，花了一個小時多吧，心裡覺得好累好累。

覺得我們做了再多再多，卻總還是得面對這樣的攤子與場面

是不是，等到學會珍惜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珍惜了呢？

最後，去找社區的負責媽媽，我想她也很無力

關於大人也無法好好維持這個空間

於是我只是淡淡的提了，婚禮好像把裡面弄得髒亂但我們清理了，水管破了希望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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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晚上在公園裡跑步時，每次衝刺都瘋狂的跑到肺好像要跳出來

『這一棵是我的果園裡，最帥的樹之一。』果農這樣說

聽到這句話，我都要飆淚了。只要我聽到人家如此形容，並且珍惜不是人以外的生物，就感動到不行。

看完只覺得好阿我們都去住在深山吧，我們都好好的復育這一切，我們就如此質樸吧。

生命有限，匆匆一撇，還能留下些什麼在這片土地上呢？

譬如我會覺得，我家狼狗，擁有全世界最美麗的眼睛，我的單車班比，擁有無可取代的帥氣。

在資本主義橫行的社會裡，都快要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真實，

還是有一些人，遠遠的在一個地方，默默做著覺得對的事，與生態共存著，

應該很滿足吧，這樣的心靈。

所以，還是相信簡單，相信善意，相信真實，相信人心。

相信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美好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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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輔導的個案過世了

聊著，我說，我們都介入人家的生命太深。

在村落的小小的走道中，經過每戶人家，坐在走道邊的原住民媽媽爸爸爺爺奶奶，會熱切的打招呼『老師～～～』

或者邀請我吃他們手中的餅

聊幾句小孩，知道了誰家裡又怎麼了。

一個國中生，總是在上完我們的課九點多以後，跑出去玩

媽媽很生氣，便不准孩子過來上我們的課

是阿，我們能做的，就是陪伴著孩子到我們下課，接著，還是要把他們的生命，還給家庭。

給出再多的陪伴，給出再多的教學資源，給出再多的物質

我們始終沒辦法取代，一個家庭

有時候在課輔現場，在與家長溝通，在聽著小孩家中的狀況

我都覺得心緊緊的。

一個小男孩坐在椅子上，安靜低頭吃飯，接著默默說『小六呢？怎麼都沒有來了。』

我說『小六沒有做了，她以後不會來。』

男孩眼眶含淚（這應該很好猜到是誰吧）又低頭

我說『你很難過嗎？』 男孩只是張著眼睛看看我。

孩子，我們有一天，都會離開你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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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要拼命運動XDDDD

根本和吸毒一樣，非常上癮用這種方式來面對一些無能為力。

很飽，非常飽。

在把能量耗損的光光之後，終於也剛好結束了

最後一天兩個男孩偷偷跑掉，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那天很熱，我們一邊用刮刀把牆刮乾淨，為了下星期的油漆

一邊收拾地上因為整修的髒亂

國中生圍著電腦，就是不願意好好選首歌來練跳舞

又是一個為了形式，我也不甘願，只好手一攤的跟國中生說

『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營運的嗎？是靠別人捐錢的，我們這邊的小老師，你們吃飯的錢，都是別人捐款給我們的』

『所以我們要有一個開學典禮，他們要來參觀，看你們跳舞』

口裡說著這樣的話，心裡把這樣的必須罵了幾百聲髒話

這就是事實阿，對大人來說，有個形式的東西，超級重要，我們要演得歡樂，演得溫馨，演得我們用盡心力你們感激萬分

於是他們的捐贈得到了理由與滿意

為了.......，才要..........

被這些事情弄的心煩氣躁，有一種不得不妥協的感覺

最後兩個男孩回到社區時，我到男孩的家中找他們

一個男孩口中還咬著比司吉

『你們怎麼沒有來？』我考慮了一下，還是開了這樣的口

接著我說『如果你們要請假的話，可以跟我們說，至少要先告訴我們，不然我們又到處找你們，這樣我真的覺得很不開心』

主要是因為自己到處找小孩找不到，又做不到想請小孩做的事吧，倒也不是小孩不來上課的問題

不過在那個當下我實實在在的說了我的不開心

接著另一個男孩出現在我背後

咬著食物的男孩彷彿遇到救星開心的指著另一個男孩說『你啦，你也是』

我也順勢沒好氣的跟另一個男孩說

『我知道你真的不想要上課，如果你不想要上課，你可以跟我們說，考慮一下下學期就不要參加課輔，我們也會同意，這樣也不用你躲我們，我們一天到晚找你，感覺好像在逼你上課一樣，我們又不想逼你上課』

之後就走掉了

到小六身旁甩袖子『我沒有給他們錄耶，因為我唸了他們一頓』

就這樣結束了

在我每天先開小小的巷子開到小孩家門口，把兩個小孩從遠方載去社區上課

下課後再為了對媽媽交待的把小孩載回家，小孩一下車還要打電話跟媽媽說我人送到囉

的忙碌中結束

在每天看著熟面孔小孩，看著看著有種多日情都快要老夫老妻了的感覺中結束

有種做了很多事，又沒做什麼事的感覺

有種好想要出梯隊的感覺 /       \

有種，下學期就要來了的感覺

小六問說『你每一年會覺得自己的心境有什麼變化之類的嗎？』

『有阿』我說『根本不用一年，我每個月都覺得有很大的變化。』

就這樣和這群孩子，走了半年呢。

剛開始時，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趕鴨子上架的寫計畫給政府，發公文。

懵懵懂懂的去開了幾次台中市台中縣大會，

經過一週一週的磨耗又前進，就跟小孩學習曲線一樣，個人狀況也是上上下下。

『再多做幾年阿』君鳳總在我興高采烈的分享著工作的事時說

又到了需要寫公文申請的日子

卻覺得感覺有很大的差別，之前是什麼都很懷疑很不確定很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可以明確的知道想要與不想，該做與不該做，要寫與不寫。

接受了幾次電台採訪，各個單位的饋贈

事情開始是細細的流著

有一種流動。

該去拜訪一下界良了。

小孩的轉變更是說也說不完

本來總是聚眾排擠人的女孩，開始有時會在別人被欺負玩弄時說『不要這樣弄他啦』

或是試著與其他女孩交交朋友

總是發脾氣一氣起來就把牆壁打的都是破洞的女孩

開始可以控制情緒，太生氣也不至於動手亂來毀壞東西

討厭數學到極點的女孩，可以跟你一起算一些數學

到處亂丟東西的男孩，有一天要把玩具帶出去玩時跟我說『你放心我們玩完會收好』

很多很多

還是有很多要進步的，還是可以繼續往前一百步

但我猜我們已經走了10步，很珍貴的10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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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滿滿的假日

小老師培訓課程，請來的老師很精彩

有長了智慧的感覺

害我大多數的課都聽得很愉快

尤其是崇建也太厲害了，他幾乎足足講了三個小時，而在那段時間中

都會讓人全神貫注，每個簡單的故事，從他口中說出來

也沒有特別的聲調起伏，甚至有時只是念念別人的文章，就讓人熱淚盈眶

有的故事明明是看過的，卻聽得不可自拔，感動莫名。

完全不覺得時間流逝，只有想要再聽再聽再聽

然後相信這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叫做『天命』

你就是口一開，就有魔力，舉手投足都令人折服

第一天晚上飆車前往全人，不，是塞車前往

看了一場讓你心都被舞台上每個動作緊緊吸引的舞台劇

這些青年，國中到高中，在台上自由激發展現出個人特質與魅力，融入於音樂劇碼當中

異常感動。

身邊每個打燈的，拍照的，音控，所有的機器調配架設，舞台的佈置，節目單的設計

都是學生自己來

那樣年輕卻又無畏的氣息，在嚴寒的山中，光亮四射

下山的時候，有種就算開十個小時的車來也值得的感覺。

回到協會都要一點了

隔天又是一整天的培訓

一個社工的老師，在這一行做了17年

在中場休息時找我過去聊聊

說我有做這一行的特質（老師我們不是初次見面嗎？），只差沒有摸摸我的頭要我好好傳承

總而言之

這是一個超級疲倦卻能量滿滿的假日

昨天是小孩考完試的日子

我和他們，一起做了一件，感覺就是只有第一次才會這麼刺激有趣值得期待跟回味的事。

對我來說，也是個很特殊的經驗。

重點是，我仔細又認真的回想

發現這件事從頭到尾，我沒有什麼的不安與擔心還有緊張

反倒有冒險的開心感

而且莫名的相信我們孩子，相信他們可以把自己照顧好，大的可以把小的帶好，相信他們都可以完成。

到底是因為我已經跟他們相處了半個學期，加加減減也至少是六個月的每週見面五天，幾乎有120天的長期相處，因此有種互信的關係？

還是因為我就是這麼莫名的會相信人的人？

還是因為那天的夥伴都是很熟的搭檔？

還是我把照顧他們的責任還給他們本身？

但我就會擔心活動中心沒有飲水機，他們喝不到水，很想弄一台來

別人好像就不太擔心這個問題

還有我的mp3回來了。

那天我六點半就要離開課輔現場，小孩想要聽音樂

於是我把我的自己很珍貴很喜歡的mp3塞進小孩手中，交待要還我就離開了

（別人借我東西我說不定都會忘記了，更不要說是小孩了）

隔天是星期五，我沒有去活動中心，因為我要去帶國中生，也就沒問我的mp3

等到下星期一，mp3當然是消失無蹤

心中有點惋惜，想著喔又要買新的了嗎，好貴，想著以後你們就不能跟我借了，因為我沒有了

順便叫喊個兩聲『我的mp3不見了啦』

可是也沒有太在意，當初要借給小孩就覺得不一定拿得回來了。

我猜，應該是被『借』回家用了吧

結果昨天，莫名的一個小小女孩跑來找我

手中拿著我的mp3，笑笑的沒說什麼，我也笑笑的收下的說『咦！找到囉？』

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所以我相信你們是良善的，你們是可以判斷哪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是重要的，會完好如初的交回我們手中的

我相信你們是有能力的，昨天晚上下車前，你們大聲的一起向叔叔道謝，因為你們知道那是我拜託來的

我相信平時雖然你們把小的打得很慘，該帶著他們的時候還是會關心他們的

我相信你們是可以知道，我們是真心為你們的

星期五晚上，在教堂的頂樓，水塔邊

我蹲在煙霧中，身邊兩個國中女孩淚眼汪汪

『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我的夢，狠狠碎過卻不會忘。
  曾為他 ，相信明天就是未來。
  情節有多壞，都不肯醒來。』

手機中傳出音樂

女孩看著我說『你知道嗎？我這麼相信他，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女孩，女孩，你笑起來，很美麗。

眼淚是珍珠，就哭過這一回。

將來有一天，你會想到你如此真誠，滿臉淚水的，為一個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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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禮拜，忙碌把一切都填滿，下班後只剩下睡眠的時間

心裡有兩個很大的需求，其中一個是放空的好好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的休息。

另一個是好好的說說話，聽聽別人說話。

星期六上午，六點起床，一大早開車往新竹

在新竹花市曬太陽，看狗玩，聊天，有點想睡，又暖暖的

長達13個多小時的說話，吃東西，想睡又睡不著，耳中還是不停的聽著

在夜晚12點，開始回台中

一路上叫乘客一定要跟我說話，不讓他們安靜以保持清醒

說話與聽話的需求，獲得滿足，很飽足。

許多人認真的，在自己的場子裡，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有很多困境掙扎與衝突，卻還是一直往前，有著自己的目標

最大的收穫是看著別人的教案，就有一種熱血燃燒，可以繼續努力好好豐富教案

看見在教案中仔細的設計與用心，就有很多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腦中很多想法開始奔騰

心裡有種幸福踏實的感覺

小美老師超級酷，真的！

他說『當我在行使威權時（用了威權，果然是圈內人），我知道自己是在行使威權，就好了』

清楚明白自己做什麼，我好喜歡

融合了體制內與外，許多的討論。

憶萱（？）老師好放，小孩好自在，超幸福。

代價是一個禮拜的疲勞，加上連續15.6個小時的清醒與開車來回

在星期一演變成劇烈的頭痛，痛到起不了床，痛到連睜開眼睛都很痛苦

在家裡一路昏迷到下午兩點

清醒後，有種世界又歸了位的感覺

心裡模糊的點，也變得清晰

明白自己又多了一些。

每次往前，就會多看見一些。

那天，我有點抱歉的笑著說『阿，原來我們也變成了表演型的了』

在我們吃飯，討亂著團康，帶動唱等等到底是哪裡讓人不喜歡不舒服

討論著PA，說到了我們的聖誕晚會。

天安說『其實，表演可以是一種小孩自我的展現，還有實現，在那個過程中獲得成就

只是，那個操作要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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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從來不過聖誕節的』我呱呱叫著『可是那是一種做夢的幸福吧！！』

我的腦海裡，跑出了小時候對聖誕老公公的幻想

還有收到禮物的驚喜，還有後來終於發現原來聖誕老公公就是爸爸時的驚訝

還有在現在還固執的相信有聖誕老公公存在於世界上

給出很多很多的想像

小孩在許願卡上，虔誠的寫上對於想要禮物的願望

和大人在廟裡，虔誠的點上一炷香

和人們在教堂中，向天父祈禱

以及不論那個宗教，最後都有個靈性存在

珍貴的是拿著筆，萬般相信的，寫下願望的那個瞬間

會發現聖誕老公公都只是某人，會發現聖誕節某部份只是大人的一個噱頭節日

但是最後最後，那個瞬間，還是都會留在心裡吧

節日，好像一點也不是重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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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社區的負責媽媽聊小孩

因為他們幫小孩請了一個非洲鼓老師，一開始小孩好有興趣

到現在不過三堂課，小孩就人去樓空

社區媽媽說到，他們以前幼兒園還在的時候，也是有幫青少年找了很多課程

包括舞蹈，街舞的老師

小孩雖然也是愛來不來，可是這些一路上有人陪伴的青少年

長大後自己想辦法唸書，自己想辦法在外面生活

不管怎樣，都不是走到去幫派殺人放火不工作喝酒抽煙賭博搶錢

甚至之後，還願意有時回來，付出陪伴

『還好有你們陪伴這些小孩』媽媽說

唉呀，聽了這個話，就覺得好像可以再做一百年這樣的事呢

平安夜晚上

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找機會慶祝一下，感染一下的節日

但是對幾乎都是教徒的原住民族來說，這是個盛大且隆重偉大的節日

那天晚上，活動中心裡很多歡笑

我們的晚會很短，但前前後後花了很多時間，很多力氣

從佈置，讓小孩一起做卡片，一起裝飾每個牆上，厲害的小小孩，從三歲到十五歲，每個都有參與到

畫著卡片的孩子，一邊畫也沒忘了抬起頭來問『小朋友，這些東西聖誕節過後可以不要拆掉嗎？』

聖誕老公公的糖果

我們為每個小孩準備了個人的照片，配上我們對他們的讚美與文字

總共做了38個小孩，弄成投影片，做的我頭暈目眩

小老師們認真的描寫每個孩子，說出我們看到的他們

『非常在乎自己該完成的事，也會對自己的作品很珍惜，努力想要達到自己心中理想的樣子，在完成的過程中，會很有想法往一個方向邁進，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 你是一個會照顧小小孩的大哥哥
    看見小小孩臉上手上被蠟筆畫了
    你拿著抹布輕輕的替他們擦抹
    你是一個貼心的小孩
    小老師在教其他小孩功課
    你說：等你先教完他，再教我，我先寫國語
    等小老師教你時
    你就很認真的拿起筆算
    完成時  臉上總是露出燦爛的笑容   』

『你很喜歡跟其他人分享，買了什麼吃得東西，也總是會分給其他人一起享用，或者是有人寫作業沒有橡皮擦，你也會借給他用，大方的你，讓我看到你的單純善良，  很愛很愛你喔！！！！』

『小祥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

『是個很願意表達自己的女孩，對於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事情，分別的很清楚，跟你相處感覺到很自在。』

隨著照片與話語的播放，小孩開心大叫，被播出的人害羞不語

而這些話，我們也做成了38張卡片，送給每個孩子

想到有小孩明後天生日，我悄悄的叫小老師去買了蛋糕，安插一個關了燈唱起生日快樂歌的節目

國三的姊姊感動眼眶紅的表情，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

推著禮物，到小孩的家庭裡報佳音

『再來是我家』『我家我家』小孩開心又愐靦的介紹著自己的家

小小的聚落裡，有很多歡笑跟歌聲

最後根本是累的半死的把場地復原，把該送回去的物資送回去，再塞車回細雨綿綿的東海

我說『我覺得我一口氣過了十年份的聖誕節』

是阿，從籌畫，很多準備，很多採買，當天的事情

當天忙碌著弄這弄那，也沒有真的好好坐下來欣賞或和小孩玩

不過這一切，都在小孩歡樂的臉龐上，而無所求

在課輔的網誌上，我寫上一段話

『小孩在我們騎車要離去時，在後面追個幾步，口裡喊著的不是再見，而是明天見。

   是阿，孩子，明天見。我們願意這樣陪伴你們，好多好多個明天。』

之前的抗爭磨合期又過了一期，現在課堂上的我們跟孩子，彼此都很熟悉。

於是默默的，有種很和平的感覺，無論是做什麼。

而生活也默默的回到了一種規律

每次的穩定，都是為了再一次的變動，於是就更穩定。

前幾天每天都做著亂七八糟混亂的夢，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又不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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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小狼

（阿來不及要去課輔了）

昨天在課輔現場，有認真注意了一下別人帶小孩

胖胖就是那個樣子，用很柔軟的方式堅持著並且陪伴

但看了文躍帶小孩，有種『天阿這不是以前的我在帶小孩嗎？』的感覺

心裡有很複雜的感覺，一路開車回家時連超車的心情都沒有，龜速的開回家

以前從一開始去森林育，後來去泰安課輔，當領隊等等的畫面在面前滾

很多心境在心中複習了一次，很多掙扎很多討論很多想像又很多幻滅，於是各種巨大的心情在心中振動了一回

有一種難過的感覺

想到上次去自學協會帶營隊，那兩天我主要根本就是跟孩子大玩，沒有想要談什麼有影響性的議題

畢竟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辦法只顧著跟孩子玩了

心裡是不無感謝的

感謝那些一路走來寵溺我的大人，讓我可以時時，做自己想做的事

讓我可以放縱的自在的與孩子相處

也有一種，如今也成為一個大人了，於是更要寵溺下面的大孩子們

對於現在自己對某些事情的堅持，包括希望孩子拿了東西可以負責任的保管好並在最後歸位

或是在遊戲時能夠注意到身邊的人而不是打擾或傷害到

或者是吃完東西的垃圾能夠放進垃圾桶而不是丟在地上

感覺我希望他們能夠care的是生活與相處，倒比較不是要把什麼功課搞好＠＠

有種隱約知道些什麼，卻還沒知道的感覺

可是盡情的玩了之後呢？

我又想到小數有一天跟我說『小孩真是好傻好天真喔，他們把沒有根的草插在土裡想要種這些草』

『喔，那你有跟他們聊聊嗎？』感覺從遊戲中是可以學到很多知識的，這樣也會更有趣吧，我想

小數說『幹麼破壞他們的天真』

我一時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理解了植物，就不天真了嗎？

還是我們只是需要守候孩子們的天真？

那就像我們小一的孩子不是很好嘛？他們完全沒有學過任何東西，連話都講不清楚，如果你叫他用手指頭比三，他還凹不出來

更不要說連ㄅㄆㄇ都不認識了，學校都開始寫國字了，孩子們光是認出注音符號就好難

這樣是維持在一個天真的境界嗎？

人家總是說，當孩子們的需求被滿足了，被愛夠了，他們就會主動的，去學習去理解許多事情了

所以如果在一個什麼外界資源都沒有的地方，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吧

可是帶了課輔以來，我又漸漸發現，其實幼教的很多東西，都是很幫助孩子手眼，肌肉平衡等等的發展

我還在思考。

有的點光想到就覺得有點難受，可能是要再想的更為深入

但有的點想起來就覺得很釋懷也很微笑

EGG在澎湖的沙灘上留下了給我的記號

看著照片彷彿也聞到了海水味，好像一閉上眼，就可以衝進海裡。

然後眼前浮現了那個花蓮的海邊，一丟單車就衝進海裡的暢快，狂流淚狂笑。

好想要去海邊

我喜歡水，喜歡在水裡狂玩，喜歡衝進溪裡，衝進海裡

勉強一點的話，也可以衝進游泳池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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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很好玩啦』我總是笑著說，但好玩的背後，也有著很多的面對。

『你們上班感覺很輕鬆』人家總是對我說，而我總會在腦海裡浮現著一堆代辦事項然後大聲辯駁著。

和以前當小老師不同，以前只需要時間到了，到教室陪陪孩子完成功課，玩一玩。

下了課事情就拋在腦後，寫寫紀錄和讚美卡，開開會，就覺得是很大的付出了。

現在當了督導

莫名的壓力就是大到不行，睡覺時眼前還會有小孩跑來跑去

而我在夢中也認真的與他們談話或教學

甚至自己覺得根本沒在睡覺，會有在上班的錯覺

要扛的責任很多，要一出去就代表了協會，要能夠有進度的完成計畫

要考慮各個地點的事，要在課輔的時間控的住場面，面對所有最難的小孩，要弄一到六年級的數學進度與教案，要教學

要在課後討論，要面對各式各樣的小老師，要思考各種方法。

但的確很好玩，每一步都像是賭注，今天一開頭下錯，你就會面對一整個難以收拾的夜晚

一句話講錯，就有無法挽回的事

而每一次狀況都會往回回想，所以腦筋總是不停想，下班後聊天也在聊上班的事，上班時還是在聊上班的事。

休閒的時候也是參加教育的活動跟談教育＠＠

最無關的大概是和我家邱先生談話了吧（！？，但就會進入另一個主題，換成他工作領域的東西）

喔，還有遛狗，遛狗時也滿休息的，雖然腦中還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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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覺得我又突破了一個卡卡點了

好像可以忽然想的又深了一步

或在處理小孩或大人時柔軟了下來

一家三口!!!?

怎麼巴特在我身邊比起來就很小隻?!

其實他真的很大隻。

而且他也很無奈@@

女孩很可愛，但不是我生的，畢竟她有自然小捲髮，不像我的是燙的QQ

由於每天要去和小孩搏鬥，所以都穿的超拉塌的，在部落社區裡，我都脫了鞋子光腳走來走去(因為我們有一塊地上撲巧拼，可是我懶得穿了又脫)

大小孩 : 阿美回去穿鞋

我 : 但我也沒有穿阿

大小孩 : .........

有一天我們辦小老師研習營

那天我跟工讀生說 : 我們今天是很正式的場合

工讀生 : 看的出來，因為你跟小六都穿了鞋子!!!

好啦，我們的確平時都穿拖鞋上班!!

這幾天猛然察覺。

雖然總是嚷嚷著希望孩子們靜下來閱讀一下，思考一下

但我們的孩子有很小的，包括四歲五歲六歲，加上剛上小一的，一共十幾個

總是喧喧嚷嚷，玩著很吵鬧的遊戲，弄得滿教室追打。

我猜我的心裡大概有點覺得，這樣玩，是很美好的事。

星期四，當天我們的人力有四個

卻在大概五點，就湧進了所有的小孩，小孩又蹦又跳，三分鐘這個哭，五分鐘這個鬧

兩名小老師各在一間房間陪想寫作業的孩子寫，而我面對一大群極度失控的孩子，談了這個談那個，時時還要雅聆幫忙處理另一組

問了小六，星期三他們都很安詳的在寫東西，找事情給他們做

小六說『找事情給他們做，他們就不會暴動了。』

『我有阿』我喊冤『我弄了各種玩具給他們玩耶』

『不是這種事！』小六吶喊『是讓他們坐著寫東西，寫完一個就趕緊給他另一個』

原來在我心中，找事情給小孩做，就是默默會覺得，那我們一起堆積木，一起玩玩具吧。

當然，我是有在思考的。

於是在星期五，我一開始就帶著學齡前小孩+一年級寫完功課的孩子到後花園的遊戲器材去，布置一個大遊戲區。

在溜滑梯邊邊以及四周鋪上巧拼，小孩興奮的跑跑跳跳，有場地奔跑，有溜滑梯跳下來（？），連四歲的孩子，都能在單槓上做一個漂亮的前滾翻

要是有人帶著他們組成一個體操隊，一個棒球隊，一個XX隊，我們台灣根本就會得無數的金牌嘛！

這些原住民的孩子，真是天生有好多的動的細胞

在巧拼上放上玩具，小一點的孩子，讓玩具溜溜滑梯，大一點的蓋積木。

唉唉，這跟我口中嚷嚷的，希望大家能寫完功課，閱讀一本書來思考的課輔真是差距甚大阿

（不過大孩子都很認真的在寫功課就是了）

也在辛苦的打掃，拼巧拼，孩子熱情（？）的協助下，弄出一個大遊戲區，想想還真滿足。

我忽然發現原來我根本就是想要孩子這樣玩嘛

到底是我童年時有這個需求沒有被滿足，還是童年時就是愛這樣，但總而言之我瞬間看見自己的狀態是如此。

於是我接受了在這個當下小孩子們都開開心心的遊玩著

小孩們在外面開心的遊玩，大孩們安詳的在教室內，當然還是有一兩個小插曲

譬如說有一個小女生熱愛一個小男生（我們的小狐狸），於是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一直去打小男生，小男生就會氣急敗壞的追著回打

小女生就會又衝去揍他（這個揍真是用盡了生命）

但我之所以發現小女生很喜歡小男生，是因為一次失控的小男生，在教室裡把我所有的各種筆狂射任何人

他覺得很好玩，站在桌上，開心的攻擊所有人，弄得雞飛狗跳

我終於抓到（真的是抓到，因為他會一邊逃跑一邊亂丟筆，感覺跟我家的巴特狀況一樣）小男生，把他帶出教室外面

我一把他帶出去，他就開始尖叫，跺腳，發脾氣大哭（因為被我抓到了吧？）

這時候，另一隻小狐狸非常可愛的認為我在欺負這個小男生，於是生氣的過來踢了我一腳，讓我心裡大笑不已。

小男生歇斯底里大哭，這時候，小女生一直在旁邊陪他，幫他拿鞋子，默默安慰他，讓我很傻眼，我一直以為這兩個是仇人阿。

重點是我什麼話都沒有講到，因為我在等他平靜，等他平靜後根本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拉著我的手去喝水＝ ＝

女孩，追男孩不是這樣的，雖然我們小男生亂帥一把的，但你每天拼死拼活的打他他也不會比較開心阿。

但很幸福的是，現在假設有兩個孩子在打架，大孩子就會一人一個架開叫他們不要打

雖然可能用的方式是『還打？再打就揍你』然後揮起拳頭，做出威脅的姿勢

但是已經進化很多啦，真感人 ：   ）

這大概是這兩天我對自己最大的體悟了。

『請問你是社工員嗎？看起來就覺得是....』

『蔡社工員在嗎？』

自從暑期課輔結束，我徹徹底底的做了一次家訪

其實家訪很不錯，一訪之下完全會連結我們和家長之間，家長也會覺得我們是真心要幫忙的

但是一訪之下就大驚失色，發現這些家庭真的很需要幫忙

於是我聯絡了很多個團體，包含家扶，單親聯盟，社會處的社工

然後搖身一變成為社工員，幫他們做了詳細的家庭轉介

發現社工真的很累人，因為政府規定很多，所以光是要弄一個補助，就要做一堆申請

而我的家庭媽媽們又大多不識字，或者是視力已經不好，我填完轉介單（還自己發明了格式），準備帶他們去弄所有的證明。

今天就先去找神父，神父開車載著我跟修女跟巴特，跟胖胖（社福體系的，來幫我弄家系圖）

以及媽媽們還有學齡前的小孩，浩浩蕩蕩到財稅局

一次申請一堆人，印了很多單子，身份證，戶籍謄本

學齡前的小孩跟狗和修女玩的很開心，胖胖和家長畫家系圖，我幫他們在櫃台申請

度過了一個忙碌的上午。

社工真的是很厲害的職業，要幫忙很多，要做很多。

而且因為這一趟，讓我跟修女有很多聊天，發現他們真的是很偉大。

現在漸漸有一種感觸，無論是那一種宗教，都看得到拼命幫忙別人，一心向善的堅定。

很容易就感覺到那種溫暖的光亮，無論是在教堂，或者是有耐心陪小孩的修女身上。

所以有一種宗教力量很高深的感覺。

或者是，我們最深處都有一個神性。

上班八個還是九個禮拜了，終於有天可以在六點多踏出上班的地方，都快要忘記擁有晚上時間的感覺。

上個禮拜五結束暑假的課輔，整天悶悶熱熱，結束時我們來了個讚美時間

是我前一天忽然很想要的，於是很臨時的印了卡片，讓小老師把每個人的讚美卡貼上去

一個一個孩子的公開讚美，場面沒有混亂，小孩閃動著眼睛，期待著叫到自己。

原住民的孩子很大方，會迫不及待要我們先念他的，講大孩子時，大孩子又期待又害羞的推託，講小孩子時，小孩的興奮與驚喜。

那個時刻，非常的特別，比起森林育任何一個讚美時間還特別。

畢竟一群平日總是打打殺殺，不停製造各式噪音的孩子，微微安靜（當然也沒有多安靜），是超級值得紀念的一刻。

最特別的是，有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小豪，不認識字，因為我印的卡片不夠多（誰叫他們每天來的人總不太一樣）

所以我就犧牲了他的卡片，想不到全都讚美完後，小豪大哭，平時被打很慘都不太哭的，因為他沒有得到。

最後我們拼命生了一張給他，他才破涕而笑

那是完美的ENDING（所以開學不要去好了）

要回家時，一群小孩坐在我們摩托車上，死都不願意讓我們離去。

不坐摩托車的也騎著腳踏車來來去去，每次要回家都要演個十八相送就是了。

其實其中有些孩子的進步，讓我很驚豔

譬如說最後一晚，有個大女生飛踢，真的是飛踢，她跳起來懸空踢中一個小男孩的肚子，狠狠給他踹了一下。

小男生倒地，就跟電影演的沒兩樣，大哭

而一群大男孩又到了要幫忙出頭的時候，圍到小男孩旁邊

難得的地方就在這裡，此時此刻，以前的他們一定是一窩瘋衝向大女生打給她死就對了

但他們問了小男孩，叫他說發生什麼事，原住民的小孩有一點我非常欣賞，就是不論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都會照實說

小男孩說了是他先去打大女孩之類的

大男孩們說『既然是你自己先去打他的，那就沒辦法啦』

！！！！！天阿你聽聽看，多麼講理，我都感動的要落淚了。

所以說，不打不罵不威脅不利誘真的是可以潛移默化小孩的。

儘管那個幅度很小，但是小孩是發自內心的改變

雖然有時我都會自暴自棄的想說，幹嘛這樣對待你們

每天被一堆小孩瘋狂磨耗真的不是蓋的，都快要用本能對待了。

但是看到孩子的改變，就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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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家訪，一訪五個小時，都快吐了

原本我知道他們家庭狀況很糟，一訪之下超誇張，譬如說全家五個人，只靠政府一個月三千塊的補助工作

這三千還是殘障手冊的補助，完全無法申請低收入戶等幫忙

家庭裡面假如全家大約有一萬八的收入，根本就是村落裡的大富翁，家長還會跟我們說，可以把經濟支援給更需要幫忙的人

單親政府一個月才補助一千四

真的很誇張，真的很難想像。

相較於昨天恐怖的所有人沾滿油性油漆一片混亂

今天可真是在彩虹下安詳的漆著水性油漆（重買是買對了）

我把音響搬出來放音樂，搭配著夕陽，還有舒服的晚風

還滿愜意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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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想要重新出梯了，上禮拜接到取消的消息大開心，因為好久沒放假了

結果這禮拜居然要繼續，整個很不開心，我原本好不容易，人生中的第一個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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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行程都是

8：00遛狗，有時不用遛

9：00開始準備開各式會議（例如數想或小老師），偶爾可以有悠閒的早上

1：00開始進辦公室上班

2：00開始吃午餐（為何總是這麼晚吃，因為上午都在底類我下午的行程）

3：30準備前往太平課輔

4：30課輔

8：30準備結束課輔順便開當天的小會議

9：00開始回家

9：30在回家的路上

10：00出門遛狗（有時小天使會幫我遛）

12點以前，累倒在床上

累會讓人不想思考

常常回家只想做不用用腦的事

今天終於有比較和自己連結上的感覺

多虧了那個夕陽下的音樂和油漆

但今天我的肚子好痛，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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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這多很多，我上班的地方因為老大和台中版主的相識

成為台中捐贈物資的點

超多鄉民在這裡聚會幫忙，一天可能高達50個

一大車一大車的物資送來

這兩天整個就是呈現爆炸的狀態，昨天還因為物資太多堆到外面，而必須守夜

也太可愛太熱情了吧這些人QQ

整個就是很感人

而八特默默成為明星狗，因為協會裡有牠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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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肚子還是好痛

大大生理痛

到太平課輔轉眼也過了6天了，期間還默默歷經了一場大颱風

每天都還是在混戰中度過，有天小六說了『每天都有回到最初的感覺』

今天帶他們漆油漆，因為用的是油性的，所以大家慘不忍睹，光是善後就善好久

但明天還要漆

小孩分佈從學齡前4歲到升國一

社會化的程度很低，非常可愛，有種在馴養中的感覺

這隻小狐狸一號非常的坐不住，非常的常起衝突，但是非常的可愛

小狐狸2號也非常叫人疼愛，雖然他們總是會弄出一堆讓你費力處理的事

但當你叫他他就會咚咚咚的跑來時，真的是可愛爆了

雖然孩子總是靜不下來，吵鬧與打成一片

可是或許因為這樣，所以他們創意無限，一點點東西就可以玩得很開心（平時沒什麼東西玩）

大男孩替自己用紙做了恐龍戰士裝

手上的大爪是用兩張大海報做成的

也可戴在頭上